2011年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年度,日本地震海嘯、利比亞戰爭、歐債危機蔓延等對世界經濟產生了很大影響,投資市場大幅波動,甚至連從來都不用操心的黃金白銀也充滿風險。在這種大環境下,作為短缺資源的新疆和田籽玉又會如何面臨沖擊?其市場價格是漲是跌?為了揭曉答案,我市“龍城美玉”于四月和九月二度走進新疆和田產玉區現場。
我們首先來到和田市區,但見原來在加買清真寺前的玉石大巴扎已經轉移到東郊的玉龍喀什河大橋旁,與那里原有的巴扎組成了和田地區目前最大的玉石市場(圖1)。
大橋巴扎秉承了原大巴扎質低價廉的風格,表面涂得紅紅的燒皮料和透明度極低的低質玉充斥市場,甚至只要有一絲像玉的卡瓦石都被撿來當玉賣,致使手里有點好玉的玉販都紛紛離開這里到市中心浙江賓館門前去擺臨時攤(圖2)。
在大橋下面干涸的河壩里,我們看到有很多人群在挖玉,這與去年的靜如止水形成了很大的反差。在與挖玉人交談后我們得知,今年河壩里到處都有人挖玉,玉龍喀什河在禁采五年后似乎已開禁(圖3)。
為了證實挖玉人的說法,我們沿著河邊的公路溯河而上,沿途確實隨處可見挖玉人。在和田技工學校對面的河壩里,6臺挖掘機正忙碌著,幾十個工人在挖鈄徐徐拋下的沙石中尋找著玉石(圖4)。
我們順著河邊來到總閘口,卻見往年很熱鬧的巴扎已經十分冷清,但走出總閘口后的一處河壩里則十分熱鬧,幾十臺機械和上千挖玉人散落在數平方公里的河道內,馬路邊的簡易商業群和流動巴扎也雛形已成,總閘口原來的巴扎正逐漸轉移到更接近挖玉現場的河邊(圖5)。
利用午餐間隙,我們趕緊與挖玉人攀談。推土機司機阿蘇拉孜·艾買迪告訴我們說:“現在一臺挖掘機每天的油錢要2000元,工人工資也已經漲到200元一天,都比去年翻了一倍,一個老板每天至少要花費20000元以上?!?當被問及能挖到多少玉石時艾買迪說:“這里以前都被挖過,現在再挖就只能賭賭運氣了?!蔽覀儐栍袥]有老板賭發財?艾買迪苦笑了一下說:“現在還在下賭注呢,能不能發財胡大(老天)也不知道哦!”(圖6)
跨過同古孜大橋就進入了上游河段,這里山險河峻,挖玉的條件十分艱苦也很危險,增加了高額成本,但我們依然隨處可見挖玉人的蹤跡(圖7)。
在一處挖玉現場,我們看到原來運送物資到對岸的跨河鋼絲滑繩已經變成了簡易索橋,這意味著這里的挖玉已經日趨常態化,老板的賭注也下得更大了(圖8)。
然而就是下再大的賭注,大多數老板仍將面臨虧損的結局。手下有8名工人的隊長阿熱爾格·買買提告訴我們,他們在這里已經挖了44天,僅挖出2塊小玉石,老板拿到巴扎上賣了13000元,而每個工人每天要給200元,隊長每月8000元,挖掘機油錢每天2000元,司機每月20000元,還要管所有人的飯,這樣懸殊的收支比例老板又能撐多久(圖9)。
隨后,我們分別走訪了加姆大、買力尕瓦提等鄉間巴扎,人氣都很慘淡,唯有大橋巴扎十分熱鬧,巴扎上高品質籽玉難得一見,價格同比去年翻了一番,普通籽玉也上漲了50%,籽玉的貨寡價漲也印證了開挖后產量的低下,全面開禁明顯是在演繹最后的瘋狂。時至八月,玉龍喀什河被再度禁采,和田籽玉在經歷數月的瘋狂挖掘后已經被證實基本枯竭,市場上供需矛盾的日益加劇也將推動其價格進一步走高(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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